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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當中總會有一段純真愛戀,特別教人刻骨銘心。也許日後結婚的對象,並不是最初的那個戀人;也許在未來的數十年間,憑著愛、依著最初的感覺,苦苦追尋著,是那深切期盼的再一次相遇。


倘若不幸遍尋不著,想來心中必會有個深處角落,為著這段過往清純美麗的戀曲,訂製一間房,小心翼翼的將它上鎖,許諾有一天,將出現拿著鑰匙的「他」,來為自己打開,那間塵封上鎖已久的房門,讓「真愛」自由。


今年是狐狸夫妻倆認識彼此的第二十※週年的情人節。(PS若是直接寫出正確數字,恐怕看倌們會很容易猜出狐狸媽的熟女年齡,呵呵!)在這情人節已過去的很多個日子以後,狐狸媽還是要慎重的為我倆的情人節,做些註解與回顧,祝福我倆的天天都像過「情人節」一樣的快樂。


要是有一天,我倆都老了,老到忘記了當時的初戀滋味時,至少還有文字記錄可供回憶之用、至少能讓小兒:狐狸寶知道,我倆珍愛彼此一世情。


 

秘密情人篇

很多、很多年以前,和狐狸爸相識在清澀的國中時期。十三歲的國一生活,每天都被繁重的課業給壓得喘不過氣來,心中百般鬱氣難紓,私中的軍事化教學與管理著學生們的作息與功課;常使得狐狸媽忘記笑容,憂愁的過著青春剛發萌芽的歲月。


十四歲的狐狸爸是同校的國二的學長,在學校沒有校車可搭乘的年代,只能和狐狸媽一樣,上、放學連轉兩趟車班,再走上個十來分鐘,才能抵達校門口,順利的在鐘響前,進到教室內上課。沒有交集的兩人,唯一的交集就是搭公車、等公車。


行屍走肉般的灰暗日子,「快樂」早已遺棄了狐狸媽,課本參考書籍幾乎壓垮了狐狸媽的肩膀,能有的放鬆,只有午餐的放飯時間。若想要換取所謂的實質快樂,除非拿出好成績,好獲得父母的言詞讚美。(PS課業的壓力、軍事化的教學方式,讓狐狸媽贏得的只有滿江紅的低劣分數)。


日子還是一成不變的過,喘口氣對狐狸媽都是種奢侈。沒了朋友、少了關愛,亮眼的依舊是滿紙荒唐紅(PS分數成績總是連及格邊緣都沾不上)。某天收到一封卡片,卡片內沒有署名(PS只有筆名…就是裝瞎搞神秘),內文即是希望能成為朋友,最後用英文寫了句:Do you love me?作為結尾。(PS老娘連卡片是誰給的都不知道,哪還能談得了找誰來愛啊?)


時間走得比翻書還要快,神秘藏鏡狐(狐狸爸),這回託人送來的可是一疊疊泛黃的白報紙(PS早期的白報紙色澤偏黃),書寫的可是各個科目的精采濃縮彙整,洋洋灑灑的精簡重要各科整理。


由著各式的色筆妝點,筆記做得可比狐狸媽自己好上千百倍。(PS請問這是情書嗎?)藏鏡狐身藏在鏡後,未來的日子裡,再給狐狸媽的,還是寫滿著重點筆記的各科考試重點整理,外加一紙小小的關心書信。


每天的放學,狐狸媽總愛站在學校的公佈欄前,在玻璃上頭哈一口氣,隔著公佈欄內的紅榜名單上,寫上自己的名字,假裝自己也是這私校中那名列前矛的學生。真正寫入在紅榜名單上頭的那個陌生又特別的名字,也常吸引著狐狸媽的目光。(PS因為狐狸爸的名字取得相當特別,多數人都會念錯)


持續收到大堆重量級的筆記整理,並沒為狐狸媽帶來多大的顯著進步成績。(PS資質弩鈍中),但看得出整理筆記之人相當用心。老師的嚴苛、教官的訓育,對狐狸媽而言:那還真是個慘澹的年少光陰。


而那神秘藏鏡狐,在某天的訂購便當攤販前,正式出現在狐狸媽的面前(PS原來當時的狐狸爸為了自然的接近狐狸媽,更改訂購便當商家,好有機會中午出現在攤位前領取便當,進而來個不期而遇)。但是狐狸媽始終不知道這位學長是誰?(PS因為又沒有正式向狐狸媽介紹自己)。


終於在某天在公車站等車時,狐狸媽才透過同學知道,原來給狐狸媽那大堆的筆記整理人就是狐狸爸;那狐狸媽常佇足在每次月考公佈全校前幾名紅榜前,的那個唸不出名字的人,就是狐狸爸。而每天陪在狐狸媽身邊一起等車的人,也是狐狸爸。


相較於狐狸媽的遠遠落後的低劣成績看來,和狐狸爸這樣好成績的學長,就有如像座泰山般阻隔在彼此之中,想都不敢想著竟然會有人喜歡自己。更不敢趨前的向狐狸爸道聲謝,謝謝那些精闢的重點各科整理、還有謝謝狐狸爸的愛慕之情。

 

自此狐狸媽的書包筆記夾子裡,夾滿了狐狸爸託同學轉送給狐狸媽的筆記與小情書;上學的日子似乎多了那麼一點小憧憬,只是狐狸媽只敢在下了公車,同學人潮散去之後,才敢跟狐狸爸說上幾句話,(PS還深怕被教官發現,難逃一頓責打)。

 

也滿足在拿每天中午便當時相視而笑的愉悅中。小日子越發過得快,小情書的署名為:貝○鵝(PS為了顧及狐狸爸當年的珍貴又有點小愚蠢的筆名,在此不做完全公開之。)狐狸爸也為狐狸媽取了個英文名字(PS因當時他嫌棄老師為狐狸媽取的英文名不好)。

 

這樣沒有過牽手、沒有過擁抱、沒有親口對著對方說聲「我愛你」,也算是是一種戀愛嗎?而僅有的相處:只不過是一起等公車(PS還不敢坐一起)、一起排隊領便當、一前一後的悠閒著在校園內散步。

 

直到某日狐狸媽被同學暗地向教官舉發(PS日後狐狸媽自我判斷:該是不得人緣的狐狸媽,在拿便當的同時,一面偷偷收取狐狸爸給的重點筆記與小情書,被眼尖的同學發現),來個書包大搜查。

 

當天狐狸媽直接從雲端上的幸福小天使,折翼直墜十八層火湖地獄永不翻身。教官除了責打外,也通知了家長,更好奇是哪位「奇人異士」(PS因情書上只署上筆名)膽敢和狐狸媽在這佈滿天羅地網以嚴厲軍事管教出了名的私中,暗自勾搭談起純情小戀愛。

 

在藤鞭的毒打下,狐狸媽最後屈服的招認是狐狸爸給的。老師和教官們面面相覷認定是狐狸媽撒謊(PS有誰會相信全校成績排名數一數二的好學生,會和狐狸媽這樣破爛成績的醜小鴨攪和在一起),直到確認過筆跡,才證實狐狸媽沒說謊。

 

往後的日子裡,日子不再像個日子,狐狸媽的爹娘更是輪番責打,要狐狸媽小心謹慎不再犯錯。像這樣被教官搜出情書與筆記大公開的丟臉事件,狐狸媽變得更沉默,對著狐狸爸更是保持著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;更是拒絕了狐狸爸所有種種的一切消息,只願一切歸回原點。

 

人言可畏的壓力與同學歧視的眼光,漸漸的讓狐狸媽遠離了人群,所剩做的就只是沉淪在無盡的哀傷之中、無法自拔。狐狸媽不懂自己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?但在那當時的時空背景、鐵腕教育環境下,那麼狐狸媽就真是個罪無可赦之人。

 

如果每個人心中都該藏有一份秘密時,狐狸爸成了狐狸媽禁錮在心房裡的秘密「情人」;生活中不再有交集、領取便當時不再有盼望,搭公車時刻意提早或延後一班車。即使狐狸爸刻意等待狐狸媽,即使狐狸爸想要為自己解釋些什麼?狐狸媽只能漠然逃開。

 

「愛」的種子一旦栽下,綿密錯節的根系將迅速竄延吞噬那顆跳動的心,每回想要撕扯掙脫都是一種哀痛欲絕。學期的結束、學期的再開始,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又懂得什麼是愛呢?

 

在來不及再有機會和狐狸爸說上話,「就算說上話又能如何?」當時的狐狸媽總心想;一場出乎意料的大車禍,就此改變了兩個人的未來。當時說不出口的「愛意」就此凝結。還能傾耳聽聞的,是空氣中低喃迴旋的絲絲哀愁。

 


欲知後續發展,靜待下回分解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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